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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云端笑 我在塵世哭

2018-04-17

 作者紫茵

在音樂界,德高望重的前輩,三位李姓的元老,走動最勤、距離最近、感覺最親的還是李凌。這幾年,呂驥、賀綠汀和李煥之、李德倫等相繼辭世,給音樂事業帶來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和所有人一樣的沉痛;但是,那個清冷的早晨,電話鈴聲驚擾的懵懂惺松,被李坦娜一聲"爸爸走了……"徹底震碎,心里頓時升騰起一種陌生的悲傷,整個人像掉進深淵似的絕望。沉痛和悲傷,那是兩種不同的心情。當我匆匆趕到李家,走進那間熟悉的廳堂,鮮花叢中那張親切的笑臉,已經成了永遠固化的一幅表情。慈愛的雙眸,隔著冰涼的玻璃,我們相對無言。他再也不會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用他濃重的廣東口音高聲招呼:"把好吃的都拿出來!"是的,我是再也吃不到公公親手撥的、掰開我手指、放進我手心的那些糖塊兒、果仁兒了。

11月12日上午10點,浦江東岸一座高樓的窗口,我全身縞素獨自肅立,面朝正北默默致哀,江水滔滔,憂思綿綿。那天,正是在北京八寶山公墓舉行李凌告別儀式的日子,無奈我臨時出差到上海,否則無論如何要去見他最后一面。淚眼迷蒙,鮮花叢中的老人平靜安祥栩栩如生,那黑壓壓送葬的人群、長長的隊伍蜿蜒曲折緩緩移動,一個個真實而生動的畫面仿佛就在眼前……

相識李凌老,到現在恰好11個春秋。

1992年,初春我進了報社;深秋第一趟出差。趕巧也在李老遠行的11月間。我去參加第六屆全國國民音教會,聽說中國音協高層專家親自光臨指導,誰?李凌!我飛快地在記憶庫里檢索,原來就是從打進報社第一天起,老主編金仁平細說從頭時,在我耳邊屢屢提及的那個名字;這半年遵囑每天溫習"功課",堅持翻閱十多年的合訂本時,在我眼里頻頻閃現的那個名字。李凌,他對偉大的中國音樂事業的卓越貢獻,對于這輩人來說,實在缺少同步、直接、切身的體驗,所以感覺關系有些遠淡。而李凌和音樂周報(當初的北京音樂報)的情緣說來話長非同一般。可以說,我在見到李老之前,他的名字已經在我心里打下烙印。真正見面,是在會議代表拍合影那天,我看見人堆里一小老頭兒樂呵呵的,表情天真爛漫如孩子一般。他就是傳說中的李凌?李凌穿過人群,向我伸出雙手:"你就是音樂報新來的那個年輕人?好好好,年輕人更要多多關心我們的音樂教育啊!"這位高層領導專家,絲毫沒有居高臨下的威嚴,他的平易近人,天生自然絕不做作。我在一旁看著這位可親可敬的老人,和身邊團團圍坐的來自全國各地普通中小學的基層教師,談笑風生,親密無間,每個人都被他的笑容深深感染。短短數天接觸,彼此的心靈距離已漸漸縮短。

我認識的音樂家很多,有些名人需要仰視和遠視,敬畏與敬重也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李家后來成了我這個異鄉客常來常往的去處,另一個出入自由的心靈歸宿。這些年來,每逢新春佳節,老主編總會帶著我一起去李家拜年。現在,老主編、老總編一個一個從崗位上退下去了,每逢新春佳節,我總會帶著比我更年輕的同事一起去李家拜年。每一次去,李老照例要提前浴面更衣,把自己收拾齊整。一進門,就會看見他神采煥發、健朗清爽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笑呵呵地伸出雙手。那個印象實在太深刻太強烈了。我稱他李老,從心里倒更愿意像他的老伴兒、女兒、孫女兒、甚至小阿姨,口口聲聲喚他"公公",我會聯想到家鄉也是"家公"、"外公"的叫法,"公公"真好,有一種親熱的家的感覺。

11年了,我時時體會到李老對中國音樂事業和中國第一份音樂報紙的滿腔熱忱,他的這份濃厚熾烈的情感,并沒有因為他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衰老而降溫褪減。他始終保持著高度的關注和愛護,音樂界的風起云涌,音樂報的進退沉浮,都讓老人牽腸掛肚,寢食難安。所有的重大活動非常事件,李老無不了如指掌,自有明斷。經常是,報紙剛剛出去,轉天就有李老的電話或信件。他永遠不會讓人感覺自上而下的壓力,他只會給你鼓舞和鞭策,信心和溫暖。無形中學會自覺自省,更有責任心和使命感,邁出去的腳步也會更加踏實端正。今年6月,SARS陰影尚未褪去,音樂周報在默默地籌備"千期"特刊,報社希望"開國元勛"題幾個字,猶豫再三,我還是撥通了李家的電話,哪怕就幾個字?李坦娜小心翼翼捂住話筒:"公公聽見了,肯定會不要命地馬上給你寫出來。"李老高聲大氣地詢問從聽筒那端清晰地傳過來,我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第二天早晨,一進辦公室,傳真紙上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這是音樂周報千期特刊收到的第一份題詞!李老并非簡單對付幾個字,而是一筆一劃滿滿一篇。

李老送我的第一本書叫《秋蟬余音》,10年前,他80耄耋之年。他說,《秋蟬余音》,一看好像有點凄清、消極的味道,但實際上,我并不徒然傷感。他說,蟬被稱為清高的蟲,我對蟬的好感,主要不是由于它的清高,如能潔身自愛,又不持勢凌人,是一種美德。還說,我欣賞蟬鳴,恐怕也不在于他鳴唱怎樣優美,命中有什么高見。而主要在于他雖然鳴唱不怎樣精彩,但自己既然出生在這天地間,又天生有一副響亮的發聲器官,就應有一份熱,發一份光,即使到了涼秋,生命快要完結了,仍然一股勁地唱鳴,以至生命結束。10年后,他,在90高齡不顧一切拼死趕寫自傳《跋涉人生》時倒下去,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前些日子,李坦娜希望我為李凌90華誕寫一篇慶賀文章,誰料想卻化作這滿紙心酸?書案上那張照片是今年春節拍的,我和報社的小孫一邊一個,李老端坐中間,臉上容光燦爛。看見嗎?此刻,他在云端笑,我在塵世哭。窗外,天陰沉沉的,雨雪紛飛。李凌,公公!您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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